之前因为隐瞒发生不愉快,一直没时间沟通。江舒亦解释,“不同性格的人,有不同的事件处理方式。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,希望生活能平静到毫无波澜。”
“毫无波澜?你意思是你无欲无求很佛系。”
“可以这样理解。”
“少来,你明明爱刺激,”靳原拆穿他,“我就没见过,哪个无欲无求的人会在she击馆选枪时先问有没有重机枪,你以前玩了很多次吧?”
持械和she击姿势明显受过训练,jīng准度令人惊艳,不仅玩过,肯定去得频繁。
忽地记起什么,靳原停下脚步,看向江舒亦的眼神带了点意味深长,“还偷偷看小huáng书,放我教材上面。我铁骨铮铮的物理教材,躲过了寝室的赌,实验室的毒,没躲过公寓里你的huáng。”
随便翻一页,单词语句不堪入目,huáng得流油,在国内铁定被禁。
“我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冷淡,”靳原朝江舒亦笑,“原来吃得挺香。”
爱刺激有待商榷,小huáng书的评价太过离谱,江舒亦淡声反驳,“那不是小huáng书,你知不知道它得过什么奖?作者是谁?”
英国正统文学奖,含金量极高,小说意蕴深重,可供多角度深层次的解读。简单一句“小huáng书”形容,bào殄天物。
“不知道,不认识,行吧算它是名著,”靳原继续找证据,“那为什么每次看电影,你看演到全脱的激情戏,看得极其沉浸?”
江舒亦影单里基本是小众文艺电影,着眼于角色内在冲突,尺度很大。客厅有投影仪,放松时会挑着看,靳原有空瞄两眼。
电影出现激情戏正常,当时他不以为然,在茶几翻到那本小说后,被它的劲爆一整个震惊住。
江舒亦顶着张高级厌世脸,与生俱来的距离感,看人的时候轻抬眼皮,颓丧冷淡,是学校众所周知的高岭之花。
有时候靳原也觉得难以接近。
直到发现他看小huáng书。靳原回想此前种种,后知后觉聚焦于江舒亦偶然间流露出来的另外一面。
qiáng烈的反差,显得人别样真实生动。
有趣。
视觉冲击的热辣场面谁不爱看,江舒亦敷衍道,“不止激情戏,全程我都看得极其沉浸。”
“对我坦诚点啊江舒亦,有什么不敢承认的,”靳原手撑着墙,俯身bī近,“还是说,你在压抑什么?”
他瞳孔很深,江舒亦心脏停滞半拍,缓慢重跳起来。有那么一瞬间,像回到了高中的夜里。
雨滴敲打彩绘玻璃窗,门缝重重掩映下,同性luǒ体疯狂撞击,发出高亢的、难耐的喘息。
他上瘾般偷窥着,被吸引,同时批判性地否决。
零碎的片段,如浮光掠影闪过脑海。
巷子墙壁上爬满了怒放的海棠,枝繁叶茂,江舒亦脊背贴着墙,侧脸蒙了层昏huáng的夕阳,泛着薄光。
朦胧的电影质感。
巷口倏地变得嘈杂,黑压压一群人停住摩托车,单脚撑地,领头的是huáng毛哥和李元炘。
江舒亦视若无睹,凝视靳原眼睛,“你很了解我吗?”
以攻为守,目光犹如实质,像要把他层层剥开。
“你看着混不吝凡事不在乎,整天脸上三分笑,其实也没那么开心吧。”
“比如和我抽烟喝酒那晚,比如刚才,就难过得要死。”江舒亦卡住靳原下颌,指腹轻拍几下,“你呢,在掩盖什么?”
一针见血,靳原舌尖抵了下上颚。
墙壁青苔蔓延,黝黑的缝隙里,长着迎风摇曳的野草,刚冒出嫩芽,刺得手心泛痒。
靳原低头看他,漫不经心地笑,“你又很了解我吗?”
巷子口的动静愈来愈大,靳原瞥了眼,李元炘和huáng毛哥下了摩托车,气势汹汹直冲他们而来。
身后跟着伙